一本悦读 > 女生言情 > 公主今天登基了吗 >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满

要他眼睁睁看着兄长被发落,被处置——

“公主口中的真相,我不要了。司隶院里关着的人,我也不去见了。”

“就算你都不要,也并不能以此换回崔慈之一条命。”赵盈已经站起身来,缓两步上前,再站定,“你最好想想清楚,想救人,不可能,为一件不可能的事,放弃知道当年的真相,这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其实已经朝着门口的方向迈步而去:“不过孤一向不强人所难,司隶院大门朝外开,你要去便去,不去孤也不会叫人来请你。

那份名单,三天后孤派人到四方馆来取。”

·

宋怀雍的小宴真的只是个小宴。

他连下请帖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能进到尚书府赴宴的也只有薛闲亭辛程和周衍三人,连李重之都不算在其中的。

这哪里是什么小宴,外人一眼就能看穿是怎么个意思。

连周衍这么勤勉上朝的人都特意告了假,跑到尚书府赴宴去,还能是为什么?

宋乐仪拉着赵盈在府中逛,她这几天老闷在司隶院,知道她是在审案子,也没人去打扰她。

尚书府中大不相同,云氏领着人还特意重新收拾了一处雅致院子,留着来日给宋怀雍和崔晚照当大婚之处,又尽可能按着崔晚照的喜好去布置打点。

整个尚书府都是喜气洋洋的。

人还没到齐,宋乐仪拉着赵盈已经把事情问了个清楚明白。

等到薛闲亭等人到齐,入了席上,宋怀雍倒煞有其事的吩咐人上菜上茶。

辛程笑呵呵的吃茶,一双眼睛恨不得嵌在宋乐仪身上。

宋怀雍看着就来气,随手抄了个白瓷的勺子照着他身上扔过去。

他不以为意,更不肯收敛。

宋乐仪也丢了个白眼过去,在桌下扯了扯赵盈袖口。

赵盈会意,清了把嗓子,将事情始末原由与众人娓娓道来。

起初大家都不觉得这事儿有多离谱,可越往后听,有惊诧,有不解,一个个都觉得匪夷所思起来。

“昔年兴王妃容色倾国,我年幼时都还听我母亲念叨过两句,说是早年间先帝赐婚,她是十里红妆出嫁,废兴王彼时虽已不受宠,但终究是先帝长子,大婚时气派仍旧气派的不得了。”

辛程啧声感慨:“我小时候很不懂事的,也不晓得废王之事不能多提多问,缠着我母亲问过一些。

那是在家里,我母亲一向惯着我,也就同我讲过不少。

据说那位殿下待王妃娘娘极好。

从前荒淫无度,可自娶王妃过门后,便把府中姬妾遣散了去。

后来还是因王妃过门多年没能生下世子,才重新娶了侧妃,纳了姬妾入王府,而且好像还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这些赵盈没有再打探过的。

赵承律的过去怎么样,和眼下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关系,他和苏氏关系好坏,同这些也没干系了。

不过辛程所言还是可信的。

他们辛家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是在自己府中谈论几句有关废王与废王妃的事儿,即便传出去,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宋太后还真是从年轻时候起就不遗余力的在做这些事。

自己的儿子都没管好,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家的事。

宋怀雍眉心隆起小山峰:“你昨天出门,就是去了四方馆见尔绵颇黎?”

赵盈刚点头,薛闲亭寒声先问了句:“脖子上红了一片是怎么回事?”

她无语。

生的白,皮肤又嫩,真不是什么好事。

尔绵颇黎在那一瞬间的确想杀了她干净,是以手上使了十足的劲儿。

她遭受一场,昨天回去也涂过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但是早起脖子仍旧红了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只好叫书夏敷粉来遮,可薛闲亭眼太尖,心思也太敏锐了。

赵盈叹了口气,宋怀雍差点儿没拍案而起。

还是宋乐仪把人拉住的:“他也没讨着好,大哥你别着急上火,先听元元说啊。”

宋怀雍低头瞪她:“你知道?”

宋乐仪撇了撇嘴:“那你现在冲进四方馆去把柔然王子打一顿,不是只能把事情闹大闹开吗?”

赵盈捏着眉心,拉回宋乐仪的手:“徐四一直跟着我的,是不防备尔绵颇黎敢对我出手才让他掐上了我的脖子。

他胳膊虽然没被徐四卸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表哥你坐。”

那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真是难受极了。

宋怀雍做深呼吸状,才长舒出来,如此往复好多次,才能勉强平复,重新坐下来:“这些人确实是蛇鼠一窝。尔绵颇黎也不该记恨孙其和崔钊行,要没有他们,他也做不了柔然王子。”

做不了柔然王子,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凭他敢对元元起杀心。

赵盈无奈摇头:“他不做柔然王子,也没机会近我的身。”

薛闲亭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根本没有要接她话茬的打算。

辛程左右看看,视线最后同周衍的交汇在一处,二人四目相对,眼底全写满了无语。

他朝周衍努嘴,周衍会意,平声叫殿下:“可是这件事真的到此为止,殿下就这样放颇黎王子平平安安的返回柔然去吗?”

怪不得昨天殿下会说徐将军暂且不知道此事也好了。

徐将军战场浴血,早些时候单是见唐苏合思公主都满身戾气,现下倘或知道尔绵颇黎与朝臣勾结,才招致这两场战火,他若一时急躁,提枪杀入四方馆都有可能的吧?

周衍喉咙一滚:“柔然一向狼子野心,即便没有颇黎王子与朝中内奸勾结,南境早晚也会战火纷纭。

只是这样放他回国,当做无事发生一般,臣是想着,徐将军要是知道了,恐怕是极为不满的。”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细细斟酌过,遣词用句实在小心,但还是招来宋怀雍不满的白眼,以及薛闲亭淡淡横扫过来却寒意十足的一个目光。

早知道他不替辛程开这个口了,做什么都冲着他来呢?

那事实本来也是如此的,还不让人说话了?

赵盈说不妨事:“徐冽那里我慢慢跟他说,他也不是不能体谅……”

“殿下不必想着慢慢跟我说了——举凡殿下心有所定,徐冽不会有任何不满。”@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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