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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
安静了。
李十二收起剑，看着尸首分离的柳千蝶，好奇问着：“我也觉得死不了，但为了保险，才问的你。”
“毕竟你知道的，我很少杀人。”
闻言。
罗长天有些意外道：“老兄，我说的是你不会死。”
“什么？”李十二看着人头落地，且没有任何反应的柳千蝶，心里有点愧疚。
他来这儿找罗长天，为的就是保险一些。
毕竟杀人这种事，李十二不想干。
“我骗你的。”罗长天坐回到桌子前，端起酒壶，指了指自己身前：“坐下聊。”
“她听不到？”
李十二瞧了眼没什么反应的柳千蝶。
“人要想听到，需要有耳朵。”罗长天指了指自己耳朵：“就算她是不死族，或者说什么其他狗屁种族，只要听东西，就必须要通过耳朵。”
“有道理。”这个说法李十二是赞同的。
人的感官基本都在脑部。
寻常人被砍下头，由于没有血液，会迅速死亡。
但这些人不一样。
不死族的进化非常全面，甚至有些不符合自然规律。
他们只要脑袋还在，就可以听、看、还有思考。
“可她的耳朵还在啊！”李十二指着指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已经僵硬的柳千蝶：“听的到。”
“听的到？”
罗长天拎着酒壶起身，晃晃悠悠来到柳千蝶人头前，仔细打量下：“这都没反应了，听的到？”
地上的人头，和死人头一模一样。
“听的到。”李十二点了点头。
砰！
罗长天大力一脚，直接把柳千蝶人头顺着山洞踢飞出去。“这，还听的到？”
“这怕是听不到了。”李十二站起身，推了下柳千蝶身子。
扑通！
无头身体倒在地上。
“这女人，可不是简单的不死族，她是蚩尤义女！”李十二压低声音。
“算到了。”罗长天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十二：“你来之前，我开了一卦。这一卦算完，半年内，我没办法再起卦了。”
“在山洞的这段日子，怎么样？”李十二接过纸，当看到上面的文字时，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意外吧？”罗长天仰起头，将酒壶里的酒，倒进嘴里。
“准吗？”李十二将纸团攥在手里，点燃成灰烬。
“我在这山洞里，别的倒是没什么发现，只是算卦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罗长天指着头顶：“这地方很神奇，我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动物的肚子里！”
说完，他大笑一声。
“在这山里，我感觉体内充满力量，开卦时的准确度和预测范围，也在不断扩张。”
他看了眼山洞口，又看了眼脚下：“这世界，即将进入到动荡不安之中。也不知道我罗某人，该何去何从。”
“蚩尤会被复活吗？”李十二想着那张纸上的内容，有些高兴不起来。
上面详细记载了当年天罗城消失的真相。
而时任城主，正是杜惊鸿。
“永生者，本为虚妄。当年你斩杀了诸多不死者，试图维持这个世界的道法。可你忘了，你本身就是不死者。”罗长天端起两杯酒，递给李十二一杯，自己端着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