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悦读 > 都市言情 > 游戏制作人的自我修养 > 第76章 野路子

在陈守仁的出租房里,陆启似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连很多就算在杨海同和万康面前从没提过的想法都一股脑抛出来了,完全放飞自我。

在描述他想象中的未来游戏世界。

总要描绘更宏伟一些的目标,表明你来跟我,做大事。

而且又不是为了招人毫无根据地纯瞎吹。

这世界上除了陈守仁教授以外,还没有另一个人知道他原来有这么大的野心。

他后面甚至还聊了脑机交互,通俗来说就是用意念来玩儿游戏,是不是特别科幻。

有些东西看起来很遥远,但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远,陆启之前就说过了。

其实早在07年,就有一家米国公司推出了著名的意念控制玩具MindControl,被米国《国家科学》杂志评为“2008年最值得拥有的科学玩具”。

玩法很简单,就是玩儿球。

大脑集中注意力来控制着一颗小球完成悬浮,发射入框这样的操作,不过这毕竟只是个100米元级别的小玩具,跟意念控制还是有不小区别的,顶多就是判断玩家的注意力是否集中。

可以用来比如开车时候判断你是否疲劳驾驶啊,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在做梦啊之类的。

给孩子整个,看他做试卷的时候有没有很认真也行。

真正突破的是今年的游戏开发者大会上,陆启和谢喜乐一起闲逛时候看到的,Neuron公司推出首款脑机VR游戏《WakeUp》,并且还在世界各地上线了线下体验店,这是真正的通过脑机接口开发套件捕捉到了玩家特定的神经元信号,从而将其转换为游戏命令,也是人类第一次完全解放了双手用意念去操作一款游戏。

这个游戏的出现也让游戏行业看到了脑机接口商业化的可能性。

在开发者大会后的一周之内,Neuron公司便获得了超过2000万美元的投资,来自游戏巨头帕拉丁。

“这个我是知道的,他们基本原理是采集大脑神经元的电信号,用机器解码,然后再编码为数字信号去控制设备,不过无论是意识控制、还是记忆储存,重点都在神经编解码领域。而目前Neuron他们却还处在植入手术和数据采集阶段,距离编解码技术的突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陈守仁想了想道。

“啪啪啪!”陆启鼓掌:“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了。”

“高健博士他们脑与智能科学实验室有这个项目的,正在研发国产的脑机交互设备,略有耳闻。”

“是医学院生物医学工程的高教授吧?”

“陆总也听说过?”

陆启点点头,也不好意思说是陈守仁之外的备用人选之一,也是研究过的,不过相对而言陈守仁教授的研究方向当前与四十二的业务相对更契合一些。

现在陆启更核心的述求是解决团队产能的问题,布局Metaverse现在还是太早了些。

“陆总真的是想得很远啊……”

光听陆启谈了半个多小时,茶杯不大,他倒水都倒了两次,陈守仁也确实是有点佩服。

而且因为陆启所说的这些并不完全是毫无依据的脑洞空想,你判断一个老板靠不靠谱一方面也看他的脑洞有没有脱离实际。

而陆启所说的都是建立在技术已经取得一定突破的领域基础之上,是在目光所见的范围之内,有能够实现的可能性。

不过对于其中一些内容,也仅仅是可能性,要进入到真正能够商业化的阶段,不知道还得等多长时间。

“这些东西可能要五年,十年……”陆启摊手道:“谁知道呢,但追寻那个可能性,不就是你们科学家们在做的事情么,陈教授的觉悟应该不至于还不如我这个做游戏的吧。而且至少我们也手握着一部分主动权,哪怕是很少的一部分,做了才知道,就算是二三十年又如何,你我都清楚这个未来某一天是一定会到来的。”

“我不仅想见证这个未来,也想参与创造它,陈教授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创造吗?”

陆启又拿出了他的演讲腔,专门练过的,结合手势,能吸引听众的注意力,有效增强自己语言的说服力。

声线也低沉性感,说着这样豪气万丈的台词充满了一种煽动力。

人也长得就是一张自信不疑的脸,气质神情也显得运筹帷幄稳如泰山。

他也是个非常懂得发挥自身优势的人,对于这种高级人才,老板的个人魅力也是重要的参考。

陈守仁陷入了思考。

但陆启并不会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转而又道:“至于逃避。”

陈守仁侧过头去,愕然看着陆启,显然知道陆启已经了解了他为什么作出离开华夏的决定。

好吧,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全学院都知道的事情。

陆启道:“陈教授的家事我不掺和,也不瞎发表意见,只是想跟你说说关于逃避的话题。逃避可耻但却有用,我认同你的做法,但逃到国外和国内真的有那么大的区别吗。陈教授说想换一个环境,无非就是物理环境,周围的人或事。”

“京城到霓虹江户的直线距离有两千公里,到府南也有一千八,出不出国的距离上差很多吗?同样也是陌生的环境,躲过了原来叽叽喳喳吱吱唔唔的流言蜚语,相对而言还有更熟悉的人文环境。而且……四十二里现在外籍员工数量其实也不少,异域风情还是有点儿。”

这其实有点儿偷换概念了,到江户确实是两千公里,但到红枫国的蒙蒂科却足有一万公里,被他完全抹过去了。

“陈教授做这一行应该懂得要提升一些自己的容错率吧,我换个方向说,也许有一天,我说也许,你后悔了想回去了,哪怕想落叶归根了,从府南回去总也要比蒙蒂科简单很多。而且我话放这儿,到时候你要想回去,我在京城开一家分公司,把实验室给你搬过去。”

这话,大气!

陈守仁都傻了。

年轻公司的年轻老板,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吗?这是何等的诚意,又是多么野的路子。

“婚姻是人生的一部分,但也不是唯一,以陈教授的研究成果要去哪个国家他们自然都是欢迎,但你拍拍屁股走人容易,你在国内的亲人呢,父母呢。”

“教授别怪我交浅言深,也是因为深有感触,一年多以前我还在陵城,创办游戏公司要是在黄浦或者京城,阳州这种产业本身就很发达的城市不是更好吗,但我还是选择回到了府南。”

陆启将他回到府南的原因大概讲了一遍,就是谢喜乐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一番话。

这个是有必要的,表明他也不是拿父母双亲去道德绑架陈守仁,而是真实地从自己经历过的角度出发,给他一点儿“过来人”的真诚建议。

然后再给出工作上的条件,包括研发经费的来源,设备的采购,办公地址的选择,人手招募的权利。

在整个研究室里,陈守仁只需要对他一个人负责,拥有在其他公司里基本不可能有的自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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